《国王制造者》

作者:泰瑞·马可利夫, 史蒂夫·克特曼 著,王晓麟 ,赵卉, 张玮 译

出版社:中国友谊出版公司

上市日期:2013年01月

内容简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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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本定价:¥48.00

作者简介

泰瑞·马可利夫,美国著名政治家、企业家、金融家,弗吉尼亚州下任州长的热门人选,此前致力于帮助奥巴马获得竞选连任。

1980年步入政坛,成为美国前总统吉米?卡特的首席筹款人,1996年出任克林顿总统竞选连任委员会主席,2001-2005年任美国民主党全国委员会主席,2008年任希拉里参议员竞选委员会主席。他是克林顿前总统的首席私人顾问,从政30年来,在美国政界建立了良好声誉,与每个民主党的参议员、众议员、州长、市长均有良好的关系,他一直影响着民主党内的政治倾向。马可利夫同时还是成功的企业家,现任美国积泰(GTA)新能源汽车公司董事长,在美国新能源行业拥有举足轻重地位。

史蒂夫·克特曼,《纽约时报》专栏作家。

著有《在芬威的一天》,《与坎塞科共醉》(《纽约时报》畅销书第一名)

 

《国王制造者》

作者:泰瑞·马可利夫, 史蒂夫·克特曼 著,王晓麟 ,赵卉, 张玮 译

出版社:中国友谊出版公司

上市日期:2013年01月

临危受命:拯救民主党!

在我的政治生涯中,最有趣的经历莫过于我出现在2004年共和党在纽约举行的全国代表大会上。那些自以为是、自鸣得意的共和党代表,通通盯着我看,好像我是一只动物园中的动物一样,但我却感觉自己像是一个糖果店里的小孩。我所到之处,一看见我——民主党主席,那些共和党人脸上的笑容就瞬间消失。我发誓,他们的反应,就好似看到撒旦本人出现在天国门口一样。

我从麦迪逊广场花园走过时,他们相互问道:“这不是那个讨厌的泰瑞?马可利夫吗?”

“你这个不受欢迎的讨厌鬼,”我听到他们对我说,“你休想夺走我的自由!”

“你在这里做什么?”其他人叫喊道。

随从保护我的有一位乔?斯威尼探长和一些纽约市的特勤警察,但即便是独自一人,我也不会退缩。

“我在这儿是你们的幸运!”我喊道,“我在拯救美国!”

在纽约州锡拉丘兹市长大的我,是四兄弟中最小的一个,我因经常打架而获得了“疯狗”的绰号。有一天下午,我哥哥强尼、乔伊、汤姆和我,开着道奇飞镖敞篷车经过卢登主教中学时,乔伊开始嘲笑一群高中生。其中一位立刻反唇相讥,言语粗俗,因而乔伊停下了车,对我说:“特里,你搞定他们!”

问题只有一个:他们有三个人,我得以一对三。而且我当时只有12岁,比他们个头小很多。

“你刚才对我们嚷什么?”我从后座里跳出来,吼叫着冲过去。

很快我就被他们揍得眼冒金星,而整个过程中,我的哥哥们就坐在车里笑得东倒西歪。我的嘴唇被打肿了,鼻子也流了血,那又怎样?我们是一个吵闹、快乐、团结的家庭,我们喜欢打打闹闹。一周之后,我们还会开着道奇飞镖转悠,我的哥哥们还会把我推入另一场打斗中去。从小家人就教育我不要退缩:如果你打了我,我一定会立刻反击,而且出手更狠,每一次都是如此。

因此,任何认为我会在斗争中退缩的共和党人,他们都看错人了。2004年,在乔治?布什的共和党全国代表大会上,我的感觉正是这样得心应手。我住在喜来登酒店,第一天早上,我起得很早,在乘坐电梯去大厅时,我的电梯在32层停住了。我发现,自己和一位共和党代表撞了满怀,他的参会证件掉了一地。

“你是泰瑞?马可利夫。”他告诉我,好像我不知道自己是谁一样。

“是我,先生!”我说。

“去你的,即使地球上只有你一个人了,我也不会和你同乘电梯的!”他气鼓鼓地说。

“先生,祝你今天过得愉快。”我说道,此时电梯门在他面前关上了。

那一整天都是如此。艾奥瓦州州长汤姆?维尔萨克也去了那里,他去接受电视采访,反驳共和党的谬论。除了他之外,我觉得,自己是方圆三英里内唯一的民主党人了。我像是某种奇怪的动物,不知何故从候宰栏里跑了出来。在憎恨民主党的狂欢会上,人们看到“头号民主党先生”是何等的惊讶,他们的嘴巴都合不拢了。我造成了这样一种景象,人们不断地过来和我合影,好让他们之后说起“疯子”马可利夫竟敢踏上他们的地盘时,朋友们能够相信。

我很乐意搅他们的场子。原因很简单,我擅长这个,而且我被他们激怒了。那年早些时候,我真对布什造成了威胁。超级杯星期天(美国节日,通常是1月的最后一个星期天或2月的第一个星期天)那天,我上了美国广播公司(ABC)的节目《每周乔治》,立场强硬地谈起乔治?布   什当年如何置服兵役的义务于不顾,倘若他不是国会议员的儿子,他将会惹上大麻烦。

 

右派最大的谎言之一,就是宣称只有共和党才是爱国爱军的。在锡拉丘兹的家中长大的我,认为爱国主义是比宗教更大的宗教。我们都是爱尔兰裔天主教徒,所以你明白这意味着什么。除了星期六外——每周的那天晚上父亲会带母亲出去吃饭——每天坐下来吃晚饭时,我们六个人都坐在指定的座位上,六点半准时开始,津津有味地听我们的父亲杰克?马可利夫讲述他二战时担任陆军上尉的故事。他负责管理部队的大炮,每次战役前,他总是机械化部队登陆艇上第一个上岸的人,确保火炮进入战斗位置。也就是说他的连队可能会被炸成碎片。只有傻子才指望能在哪怕是一场这样的战役中幸存下来。

塞班岛、冲绳岛对我们来说,不仅仅是曾让父亲经历战争洗礼的战场名称。对祖国的服务和奉献精神更是从中可见一斑。我每日都与父亲通电话,直到2000年的除夕夜,他在电视机前离开人世。杰克去世时走得很完美,他是在做他最喜欢的事情时离世的,他当时正喝着苏格兰威士忌,观看锡拉丘兹的毕业生多诺万?麦克纳布指挥费城老鹰队的电视直播。父亲是我最好的朋友。时至今日我还秉持他的价值观:爱国,爱家,信奉宗教,支持民主党。在我还很小的时候,父亲就让我明白了,生活中最重要的就是走出自我,有所作为,通过民主党的工作使人们生活得更好,并且始终捍卫自己的信仰。

第一章  少年天才,最年轻的首席筹款人

人生的第一次创业

我记得14岁时,一天傍晚我从锡拉丘兹市贝尔维尤乡村俱乐部往家里走去。每走一步,我的情绪就更加低落。我刚刚做了四个小时的球童,拖着两个沉重的高尔夫球袋,在高地上跑上跑下,只不过为了八块钱。我并不介意多工作,也从未介意过多多工作。不,其实让我心烦意乱的是算算细账,无论我怎么盘算,有一点是肯定的,我在浪费自己的生命。我将要面对冷酷不争的事实:我是个失败者。除此之外,我还能称呼自己什么呢?我在浪费自己的时间,为了每小时区区两块钱而工作。以这种速度,我永远也不可能积累任何资本!

“我要开始自己的事业。”从高尔夫球场回家的那一英里路上,我自言自语道。

我知道,对于一个14岁的孩子,开始创业肯定会有很多障碍。我的年纪还不能自己开律师所,而且很可能也不允许卖保险。我不停地问自己:人们会雇佣一个小孩子做什么工作呢?一个答案是房屋粉刷,但这不适合我,还是留给其他的同龄人好了。然后,在我转向通往家里的邓迪路之后,我看见一个老人站在他的房子前,修补他的车道。他大汗淋漓,看起来很恼火,但他还是在那里坚持着。锡拉丘兹市的冬天非常寒冷,车道经常冻裂,每个人都得在车道上铺一层焦油,修补裂缝。这是个很讨厌的、脏兮兮的工作。

“你知道吗?”我大声说道,走得更快了,“他们会雇一个孩子来做这个。没人愿意亲自动手,弄得满身都是热热的黑焦油。”

我没有浪费任何时间,立刻将我的想法付诸行动。我匆匆回到家,打印了一封信,向所有的邻居们宣布我的马可利夫车道整修业务。第二天一早,我给左邻右舍都发了这封信。第一天结束时,我就收到了六份工作。

“妈妈,我们能去凯马特Kmart,美国当时最大的廉价超市,后为沃尔玛打败。吗?”我在屋子里喊道,“我要买几桶5加仑的焦油!”

如果你从没修过车道,我告诉你吧,没什么特别的。你拿一个扫帚,清除掉所有的灰尘或瓦砾,然后将热焦油倒在车道上,用橡皮清洁刷把焦油铺平整。我有一辆小型的红色手推车在家家户户间运送焦油桶。我雇佣了朋友们来帮助我,仔细考虑我最大的问题——焦油。总在凯马特买每桶5加仑装的焦油是不可行的。下一步就是“艾格威”了,这是个很大的农资市场,我可以从那里买每桶50加仑的浓缩焦油。你得稀释它,每加仑焦油加4加仑的水,因此在路面上可以铺四倍的距离,这样利润也就可以翻四倍。问题在于,那些50加仑装的桶很大,而且很沉。我得想个办法运送它们。

“你好,比利叔叔,”我在电话里说,“听我说,我需要帮助。”

比利·伯恩,我的叔叔,经营着伯恩乳业。

“我要批发焦油,”我告诉他,“这些零售焦油太贵了。我需要更多的焦油。你有送乳品的旧卡车吗?我能买一辆吗?”

比利叔叔好不容易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好吧,我们在西塞罗有块放废弃卡车的场地,”他说道,“我们可以谈谈,看看你需要什么。”

比利让我再打给他,但是我不能再等了。我的好朋友乔伊?哈奈特开车带着我,沿着旧11号公路去了西塞罗,就在锡拉丘兹市的北部。我们找到了比利叔叔废弃的车队,50多辆废弃生锈的伯恩乳业的送奶车排着队,钥匙都在车门上。我有备而来:带了一个汽车蓄电池、一罐汽油、一些火花塞和几夸脱的机油。我们找到了一辆喜欢的卡车,连上蓄电池,换掉了火花塞,加了点机油,把带来的汽油倒进了卡车的旧油箱。

“祝我好运吧,乔伊!”我说道。

我转动了钥匙,这辆运送乳品的旧卡车真的发动了。直到今天,我还能听见那辆大旧卡车引擎的隆隆声,感觉到那个大方向盘在我手中上下震动。老兄,那种激动真的难以形容。我做生意了!对我来说,这是一切的开始。第二天早晨,我的父母醒来后,看见那辆伯恩乳业送奶用的旧卡车停在车道上。他们的惊讶程度毫不逊于我叔叔——那天早上晚些时候我打电话给叔叔时,他也惊讶极了。

“我找到一辆喜欢的卡车。”我说道。

“说说这事吧,泰瑞,”他说,“你下周过来一趟怎么样?”

“比利叔叔,你不明白,”我告诉他,“那辆卡车现在就在我家。”

他无语了。他怎么也想不到,我会一个人去那里。其实有很多问题需要考虑,车险责任问题、车主注册问题等。我通通都抛在脑后。比利叔叔吃了一惊,但我想他念在我这个骗子年纪尚小的分上,不跟我计较。我拿到了卡车车主登记和车牌,我们找了一些旧的棕色建筑用漆,刷在卡车上。我们还写上了字,这样每个看见卡车的人,都知道我们是“马可利夫车道整修”。

最后,我觉得光修车道远远不够。

“对不起,我是来见希金斯先生的。”我对锡拉丘兹储蓄银行的秘书说道。

汤姆?希金斯是那家银行的行长,他的停车场简直不成样子。

“对不起,先生贵姓?”那位秘书问我,努力忍住笑,“你有预约吗?”

我那时16岁,是一个皮包骨头的小孩,穿着我哥哥的衬衫,打着一条很大的、可笑的领带。

“不,我没有,”我说道,“我需要见他。这件事非常重要,关系到他事业的生死存亡。”

我是那么严肃,那位秘书最终没忍住笑,然后她带我去见了那位行长。

“希金斯先生,我有事告诉您,”我说道,丝毫不浪费时间,“您是我们市一位杰出的商人。我想向您展示,您的公司看起来是什么样的。”

他想立刻把我轰出去,但是我带了本不值钱的相册,里面有一些不错的照片,拍的都是他停车场里的坑洞、裂缝和车辙。

“这反映了贵银行的形象,先生。”我告诉希金斯先生,他正翻着那些照片。

接着他翻到了后半部分,看到了那些平整的、黑色的、完美无瑕的停车场的照片。

“这就是其他银行的停车场,”我告诉希金斯先生,“它们看起来更好,您的竞争者们比您更有竞争优势。”

我得到了那份工作。我们重铺了锡拉丘兹储蓄银行所有的停车场。然后我又去找消防局,我们也开始重铺他们的停车场。生意在发展壮大,我家里的电话不停地响着,人们让我们去帮他们修补车道。

“马可利夫车道整修。”母亲每次接电话时都这么说,好像她在办公室里一样。

有一次,母亲米莉乘坐我的卡车,她坐在乘客的座位上,卡车烂掉的地板忽然出故障了,她椅子的四条腿都伸了出去,擦着路面。我们行驶在公路上,她不停地弹上弹下,你真应该看看她当时的表情!还有一次,卡车在驶上一个陡峭的山坡时,那个旧离合器出故障了,我一脚猛踩刹车,卡车的后门顿时飞开,一桶刚放上的50加仑的焦油弹了出去,加速滚下下坡的街道,给所经过的路面铺上了一层超厚的黑色焦油。

“我遇到一个大麻烦!”我一找到付费电话,就迫不及待地告诉父亲。

他听到了,然后说的话让我吃了一惊。

“泰瑞,这是你的生意,”他说道,“你得到了所有的利润。这就意味着,你要处理出现的任何问题,包括这个。”

我不敢相信有多少厚厚的、黏稠的焦油洒在街道上。我放上锥形路标(道路交通隔离警戒设施)封锁车辆,拿出我的刮刀,花了好几个小时清除街道上的焦油,尽可能地把它们弄到下水道里。这是一个痛苦的工作,但是后来每次我开车路过那条街,看到它看起来很不错时,都会露出微笑。我一直记得,如果开始自己的事业,出了问题就得自己收拾烂摊子,没有人可以替你做。

我的嫂子帕蒂——汤姆的妻子——仍然嘲笑我给她留下的第一印象。马可利夫车道整修生意赚了一些钱,我拿出一部分来投资吹雪机,开始我冬季的生意。在最寒冷、最黑暗的那些冬日,我早晨4点钟起床,吹掉车道和人行道上的雪。我的报酬是一些面值一元的纸币,我把它们通通塞进口袋里,等我到家时,它们通常已经被雪浸成湿湿、皱皱的一团了。如果去锡拉丘兹储蓄银行存这些看起来如此糟糕的钱,我一定会很尴尬。因此,我会给每张钞票喷上一点点熨烫衬衣的淀粉浆,用电熨斗将每张钞票都熨平。等我做完这些的时候,那些钞票看起来就像刚从美国财政部造币刷局发行出来一样。帕蒂第一次遇见我的时候,我正在烫一大叠一元的钞票,她笑得几乎喷了出来。

我一直喜欢做销售。12岁那年,情人节要到了,我有了个好主意。我去昆兰花店找母亲,她是那里的售货员,我用批发价买了1000朵红玫瑰。然后,我通过我父亲的关系,在纽约共同保险公司总部大楼的大厅里摆了一个摊,在那里卖了一整天红玫瑰,每朵5元。那天结束时,1000朵玫瑰都卖了出去,一共卖了5000块钱,而我的成本只有几百块。事情如此顺利,圣帕克节3月17日的圣帕克节起源于爱尔兰,是为纪念圣帕特里克。圣帕特里克是爱尔兰最主要的圣人和民族使徒,以将基督教传入爱尔兰闻名。我又做了同样的生意,这次卖的是绿色康乃馨。

凡是牵涉到需要说话的事,我通常都能做得很好。但是无论如何,我都不能告诉你,我是怎么说服他们,让我成为锡拉丘兹公园举办的夏季系列音乐会主持人的,但那真的是最好的演出之一。城市公园部门付我每周工作40小时的工钱,尽管每晚只需工作一至两小时。他们并不在意我不是所谓的音乐专家,从来没有摸过乐器,对音乐的了解少得不能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