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美)威尔·施瓦尔贝
出版社:长江文艺出版社
上市日期:2016年08月
内容简介:
母亲诊断出胰腺癌晚期后,威尔一直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件事并自然地跟母亲沟通。从偶然的一天开始,他们一起阅读一本本同样的书,为了在母亲之后的化疗中两人可以一起探讨。两个人的读书会就这么开始了。
在固定进行的读书会期间,他们开始了一段阅读广度和人生深度的对话之旅。从热门惊悚小说到经典畅销书,从诗歌到悬疑故事,从异想天开到精神层次探讨……穿插着作者对儿时的回忆、母亲的不平凡经历、各自的人生际遇。借阅读,他们探讨了勇气、信仰、孤独,感恩、学习、倾听,甚至葬礼等多个话题,分享着各自对文字和生命的态度和观点。最终,他们可以真诚地交换彼此对死亡的观点了。正如作者所说:书让我们彼此更贴近,让我更了解母亲的一生和她的选择。
这本书是作者与母亲的亲身经历,笔触温暖,整本书不只是对母亲的追忆,也是爱书人的飨宴。
威尔·施瓦尔贝
世界知名出版公司Hyperion Books的高级副总裁和总编辑,也曾是《纽约时报》资深记者,出版过《长尾理论》《你在天堂遇见的五个人》等知名作品。在事业达到高峰而疲惫不堪时,却得知母亲癌症晚期。陪伴母亲最后的时光中,通过和母亲阅读相同的书,彼此分享各自对人生的态度和观点。后来,他辞职创办了自己喜欢的烹饪网站。
这是一本关于母子关系及其之间深远联系的书,也是一部关于多部文学佳作的文学佳作。这个创下销售佳绩的故事,让人掩卷之后,久久难忘。
——米奇·阿尔博姆 《相约星期二》及《时光守护者》的作者
威尔·施瓦尔贝以此书,向美好活过的人生,以及因有书籍与爱相伴而优雅的死亡,致以了诗意的敬礼,这本书是对我们所有人的珍贵馈赠。它是多么独特而优美,而你我又是多么有幸能够阅读到它。
——许文尔·努兰博士 《死亡的脸》及《年老的艺术》的作者
威尔·施瓦尔贝将两个爱的故事糅合在一起:作者与母亲之间深厚的情感,以及他们母子共同对于阅读永无穷尽的持续热爱。作者笔触细腻温柔,全书读来优美动人。
——斯泰西·希夫 《埃及艳后》的作者
这本书歌颂了书籍在我们各自的生活中扮演的角色。威尔·施瓦尔贝对弥足珍贵的母子关系做出了温柔感人,诚实生动的刻画——这本书是一曲对美好的颂歌,而那件美好的事,叫作爱。
——塞莉西亚·埃亨 《PS:我爱你》的作者
这本书是威尔·施瓦贝尔为他的伟大母亲写下的勇敢而深情的挽歌,书中回忆了他与母亲之间关于文学的讨论,也提示了所有人,一个优秀的人,一本优秀的书,都可以成为黑暗之中的火炬。读完之后,你会不由得希望曾经见过玛丽 安 施瓦贝尔,发誓不会辜负她为我们做出的光辉榜样——并且向自己发誓,要阅读更多的书籍。
——J.R.莫林格 《温柔酒吧》的作者
在致谢之后,委员会播放了一段母亲多年前在委员会工作的旧影片。接下来是午餐时间,大家随意聊天,最后是“勇气之声”颁奖典礼。在塔利班垮台后沙迈尔·阿齐米是第一个重返阿富汗的女医生,她从巴基斯坦带了一队女医生过去,为阿富汗的孕妇和儿童提供医疗服务,这是无论哪个男医生都无法提供的。我想起了我和母亲关于勇气和服务的谈话。
下面的“勇气之声”奖颁发给了一位年轻的女性玛利亚涂·卡马拉,她是《杧果的滋味》的作者。母亲给我们的读书会选了这本书,我们昨天晚上才看完。
大家注意到的第一件事是:玛利亚涂·卡马拉失去了双手。人们看到她用残肢骄傲地接过奖杯,然后将它轻轻地放在了身后的桌子上。她长得很美,长长的头发盘着,好似戴着一顶王冠,身穿金黄色的非洲印花长袍,肩披橘色围巾,她的声音清晰而响亮,有明显的非洲口音和加拿大母音。
玛利亚涂在塞拉利昂出生,当反叛军把她抓起来的时候,她只有十二岁。反叛军里既有成年人也有小孩。开始的时候,她被迫目睹普通人难以想象的恐怖场面——亲眼看着熟悉的人被虐待和杀害。在书里,她写到几个反叛军男孩怎样把二十人在里面避难的屋子用木板钉上,然后点火将屋子烧毁,把里面的人活活烧死的情形。
被抓起来一段时间之后,玛利亚涂觉得反叛军会放她离开,且不会伤害她一丝一毫。而就在她要离开的时候,被拦住了,他们强迫她选择将手剁掉才放她走,他们问她:“想好剁哪只手了吗?你想先剁哪只?”
“三个男孩拽着我的胳膊,把我拉起来,我不停地胡乱踢打、尖叫,试图挣脱开。虽然他们不过是小男孩,但我又疲惫又虚弱,只好任他们摆布。他们把我拖到屋外,扔到一块大石头前。”
她请求他们别伤害她,和男孩们说她和他们同龄,与跟他们说着同样的语言,他们可以做朋友。她问为何要伤害一个会喜欢他们的人。
男孩们说只要砍下她的双手,她就无法投票了。他们和她说不会杀死她,只是要她去找总统,向他展示一下他们对她所做的事。他们说:“现在你无法为他投票了,让总统送一双新手给你吧!”
他们砍了两次才把她的右手砍断。“第一刀砍下时没有砍断骨头,只是把手骨砍裂了,坑坑洼洼的。”她这样描述道。而左手,砍了三次才断。
书中接着写道:“我半眯着双眼,用余光看见叛军男孩们相互击掌,我听见他们在大笑。在我失去意识之前,我问自己:‘什么是总统?’”
假如参加午餐的人对他们为何出席或者对他们的捐款是否被合理使用有所怀疑的话,阿齐米医生和玛利亚涂的出现会消除他们所有疑虑。这本书是玛利亚涂和加拿大记者苏珊·麦克利兰合著的,把书起名为《杧果的滋味》,是因为当玛利亚涂清醒过来之后,想方设法利用双脚将衣服包住伤口,她连夜奔跑在毒蛇出没的小径上,最终遇到一个愿意帮助她的男人。男人带着一个杧果,于是把杧果递到她的嘴边,但她拒绝了,“我不能依赖他的手吃东西,像婴儿般被人喂食是不对的。”她勉强用伤残的双臂拿起杧果,吃了几口。
她不得不努力做到自己吃东西,如此她才有活下去的勇气。《杧果的滋味》文笔优美,简洁却有力度。书中还讲到作者怎样在遭到性侵后坚强地活下去;怎样与同样惨遭断臂的儿时伙伴取得联系;怎样在塞拉利昂的受害者中建立了家庭;怎样由于参加了一个戏剧团而得到拯救,以巡回演出的方式向大家描述战乱与艾滋病,在那里她发现了自己的作用;怎样移民到加拿大进行新生活,同时也不忘与塞拉利昂的朋友们保持联系,并帮助当地的受害妇女和儿童重建家园。
玛利亚涂的故事里最感人之处在于她怎样学会了宽恕。一个剧团来到她住的难民营,她和团员共同演了一出戏,戏剧中有个情节,讲述的是反叛军首领给男孩们发放毒品,“使他们变得更大胆”,要是有人不听,便会遭到毒打。在倒数第二幕戏中,反叛军男孩们抱在一起痛哭流涕。他们向彼此承认犯下的错误,期望着回家,恢复各自以往的生活,如同我们所有人不必奢望就能实现的梦想。
我坐在地上,看着这一幕,意识到那些伤害过我的反叛军男孩们一定也有自己的亲人。我忆起那个希望我和他们一起参加游击队的叛军男孩,“他也会让我杀人吗?”我不禁自问。
在书的结尾,有人让作者见一下伊斯梅尔·比阿,塞拉利昂反叛军的前童军,《长路漫漫》的作者。开始她不确定自己想不想见他,也不清楚能否面对,最终她决定不想那么多了,应允下来。比阿激动地为她的书撰写了前言,还出席了这次妇女难民委员会的午餐会。
当发言结束时,我和母亲挥手道别,母亲还不打算回家。朋友和同事们包围着她,他们想要向母亲表达他们是多么爱她,在这里见到她又是多么高兴。为了让母亲来参加这次午餐会,也为了让自己目睹这一切,我甘愿付出一切代价,我会把这一幕永远珍藏在脑海里:这个瘦小的、满头白发的女士,被那些对她又爱又敬的人团团包围。